丈母娘看起了女婿们的脸色

74:渣男们桑拿房里赤诚相见了75:准婆婆问:听说你爸在外面找了一年轻姑娘,不正经这事随根76:你们俩婚前……那个了吗77:和男闺蜜成了炮友是什么体验78:他们纠缠在床上,各怀心思79:渣男当了三儿的老爸,后悔有用吗回复“灯”字,可看前面已发布的章节。或者本文最上方的“收录于话题#良夜灯暖,就可以看前面的文啦。80

大姐掏出了春联和挂钱,二姐去厨房用面打浆糊。那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从前,在各自的家里,她们都跟她习惯了这样贴春联,有了透明胶和固体胶也要用面放点白矾打浆糊糊春联,她们也学会了她的话:这样才像是过年。

贴上春联和挂钱,小妹还从包里扯出来一卷窗花,是外面卖的,据说是成批用机器压出来的。大姐说:“妈在,这种东西瞧不上眼……”

一句话儿,眼泪又都在眼圈儿里转了。

先打扫打扫房子吧!

系了围裙,用报纸叠了帽子,扫棚上的灰,擦床上的尘。

三蕊从柜子很里面的抽屉里掏出很多个药瓶,胃友、消炎利胆片、轮环宁降压药……大部分都只剩下小半瓶了。

姐妹们都有点懵,她们从来不知道她有那么多病,她从来都没说过。

她们以为老妈发病是突然间发生的事,在她倒下之前,她们跟外人最常说的话就是:“我妈身体好,是我们姐妹的福气。”

她听了,总是呵呵地笑。

二芳有些难过:“她之前就有这些病,从来都没听她说过……”

田大芬叹了口气说:“咱们仨都别回去了,就在这陪她守个岁吧!”

索性就不回去了。姐妹三人过个年吧。

三蕊说:“咱们包饺子,陪妈一起吃!”

二芳给孟庆霖打了电话,他说:“没事,没事,我给你把家看得严严实实的!”

大芬问二芳还等什么,跟他把证一领,搬一起就算了。

二芳沉默不语。

端木彬的事,她一直放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嚼了一遍又一遍。她不想跟任何人说,就像那是个秘密。

三蕊手脚麻利,和了面,和了馅。是她爱吃的韭菜鸡蛋馅。

她那时总跟小外孙魏来开玩笑说:“姥姥去你家啊,啥都不用做,给姥姥做韭菜馅饺子就中。”

话是这样说,可她从来没在哪个女儿家吃过一顿饭,总是匆匆的来了,看看女儿,急急忙忙地就走,说是谁谁谁等着呢,再不就说家里的小猫巴拉饿着呢!

倒是他们,说来她这就一帮人马杀过来。

三蕊说:“我还记得那年临到过年,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大姐急得团团转,过年总得称二斤肉,吃顿饺子。

妈说:别怕,我有办法。家里有只小鸡,妈把它杀了,剔了肉,剁了酸菜,包了一顿饺子。

妈还偏心,就那一个小鸡,还给四林留了个鸡大腿,那时我真是恨透四林了。

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酸菜馅饺子。后来我用鸡肉酸菜包过好几次饺子,就是不是那个味儿……”

田大芬学着老妈的样子把饺子边包成麦穗。三蕊学,总是学不会。

大姐又捏上一个麦穗,对三蕊说:“生你二姐时,那时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吃了上顿没下顿。

妈没奶,你二姐净吃小米粥来着。有时剩一点,我在边上馋猫似的,妈后来就多放一碗水,有了我半碗,小米粥可真香啊……”

一锅饺子胖娃娃一样被赶下了河,屋子里顿时热腾腾的。

饺子滚了三滚,盛出来,端一盘子放在朱淑芳的照片前,三姐妹齐齐地喊了声:“妈,吃年夜饭了!”

说完,三个人又抹眼泪。

二芳开了一瓶葡萄酒,说:“大姐,小妹,妈不愿意让咱哭,来,咱姐们喝一杯。”

大芬说:“妈,你知道吧,您儿子升官了,副局长。神气着呢。这回袁如意再不能骂他没出息了。只是晚了点,要您活着,那得多高兴啊……”

田二芳说:“妈,小雅结婚了。男孩挺不错的,是真心对小雅好的,这孩子这一年没少经事儿,能走到这一步,挺不容易的……”

三蕊说:“妈,您老闺女离婚了,您没想到吧?

我也没想到。保乐对我挺好,但就是太江湖气了,什么人都相信,不给他点教训,连老婆孩子都得让他给卖出去。

妈,我总在想,我是不是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了,这些年我一直抱怨这抱怨那,总是觉得过得不如意。

可离婚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您老闺女也不是啥出奇的人,这样的日子已经够了。”

田大芬问三蕊:“你要跟魏保乐复婚吗?”

三蕊说再看看吧,他在那饭店干得挺好,他也在戒酒,我得再考验考验他。

“魏来不知道你们离婚了吗?”

二芳很担心那孩子的情绪,正是青春期,壮怀激烈的时候,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不知道,也不问。我都不知道他天天地想啥。回家就上网,没日没夜的,学习我也不能问,一问就说,你懂吗?”

一提魏来,三蕊就一脑门子官司。魏来不上进,这段还总偷跑出去跟一个叫陶小桃的女孩玩。

田三蕊也不敢多问些什么,大概是从魏来那次逃学从家里冲出去吧,田三蕊就变得开始怕儿子了。

“还是四林两口子想得开,不要孩子,日子都是自己的,一点牵挂都没有。要是没有魏来,我何至于现在这样拼死拼活?”

田三蕊心里明镜似的,再怎么着,魏保乐欠下的那十几万,也是她的债,她这辈子跟了这个男人,离婚不过是一时意气,她能真的把他从后半生里剔除吗?不能。

除非他花花肠子,像端木彬一样在外面有了别人。

“这话让你说的?没儿没女,妈老了咋办?妈这辈子要没咱们,从前那些艰难的日子怎么过下去呢……”

话题还是扯到了从前,从前过年,老妈带着四个孩子,钱少得要命,人却快乐到不行。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了。

饺子没吃几个,姐妹的往事却越想越多。

田大芬生孩子时,婆婆正做白内障手术,老妈这边照顾着老大,医院给老大的婆婆送饭。

一个月下来,老妈瘦得几根骨头支着衣服。

老大婆家的人都说老大的妈好。

田大芬心里疼得不行,偷着给老妈一千块钱,说让她买台录音机,再买上几张京剧的带子,想啥时看啥时看,省得闷。

她把钱塞在田大芬的枕头下,脸上笑开了一朵菊花,她说:“我还要你钱干啥,我的钱多着呢,想买啥买啥。”

田大芬不干,硬塞给她,她接了。

可是后来,曹金平说要做生意,老妈硬是掏出一万块给他们夫妻俩,她说:“不用还,这都是这些年你们给我的,我没花,都攒着呢!”

雅尔拣了只猫给她,说也怪,那只猫一点不认生,一来就屋里屋外跟着她。

她叫它巴拉,她说:“你巴拉它,都赶不走它。特赖。”说这话时,她的口气是宠溺的,脸上笑出了一层褶子。

或许是过惯了苦日子,看惯了别人的脸色,她跟人说话总是有点巴结的意思,尤其是跟女婿们。

这让女儿们很不高兴。

三蕊说过一次:“妈,你知道点身份行不行?干嘛总是那样跟他们说话?还有,他们来了,别挟菜,知道人家嫌不嫌你啊!”

不过是一句话,她的笑却立刻僵在了脸上。那次田二芳训斥小妹:“你懂不懂事?妈还不是害怕人家亏了我姐妹?”

三蕊赶紧搂着她撒娇:“您闺女在人家个个威风凛凛,不看别人的脸色的。”

她立刻长出了一口气,喃喃地说:“这就好,我闺女都比妈命好。”

饺子凉了,谁也不想吃了。

(明天精彩继续!)

拣句子我们许多人一生都背负着两个包袱:一个包袱装的是“昨天的烦恼”,一个包袱装的是“明天的忧虑”。你完全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把它们扔进大海里,扔进垃圾堆里。没有人要求你要背负着这两个包袱。裳姐说老妈咳嗽一直不好。吃了一阵子中药,又打了一阵子消炎针,仍是不见起色。心里害怕。虽然之前也做了体检。去潍坊做检查,还好,只是肺气肿,支气管炎,重新开了药,希望有效。这两年成了惊弓之鸟,生怕发生点什么意外。心意悬悬,写字都不安稳踏实。所以今天的捡句子特别适合我。把那无谓的包袱扔掉,担心也没有用,是吧?夜很安静,还有文要写,然而,我困了。风为裳

明月清风,遇见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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