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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长武端午节文/绿池朱华在我的老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端午节已经演变成小孩子的节日了。这是一年所有节日里小孩子们最舒适、最快乐的节日。每年农历五月初,就是阳历六月中旬。这个时候,在老家农村,天气还没有大热起来,太阳只在中午肆虐那么一会儿,早晚还很凉爽。不冷不热,“花未全开月未圆”,正是一年之中最美好的季节。这个时候,也是老家三夏大忙前夕。站在塬上,放眼望去,坳里大片大片金黄的麦浪翻滚。丰收在望,大人们心情喜悦,在做好收割准备工作时候,也不忘赶集时给自家的孩子买一身新衣。甚至有巧手的母亲白天干完农活,晚上又在油灯下熬夜给自己的孩子用丝线绣制“五毒”花肚兜,“虎头”毛眼眼鞋。村里添丁进口的人家,也早早做好待客的准备。端午节,亲朋好友,尤其是小孩子的外公外婆家一定会来给孩子“追节”(送节礼)。带来的礼物里,小衣小帽小鞋是不能少的;“五毒”花肚兜、“虎头”毛眼眼鞋是不能少的;各色彩线、花布做成的“耍活”是不能少的;艾叶花馍也是不能少的。我们家姊妹几个都大了,自然不会再有亲戚来“追节”。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沉浸在喜悦之中。塬上的小麦是渐次成熟的,山边坡地上的小麦也许已经开镰了。这时候,在外工作的父亲也该回家割麦了----这是我们与父亲每年两次的团聚之一(另一次是过年)。父亲回家,带回来钱,带回来新衣,带回来好吃的,更带回浓浓的父爱。平日母亲一个人在家拉扯四个孩子,其中艰辛可想而知。但端午节她也不会让我们“短精神”(受委屈)。新衣新裤新鞋新肚兜,不会保证每人一套,每个孩子至少也会有一件。记得每年端午节前,母亲干完农活,晚上都会坐在油灯下,用她早就搜罗的各色布头,赶集买来的丝线,给孩子们做“耍活”。“耍活”是老家人对端午节彩线针绣的布艺小玩意的专有称呼。给每个孩子做他的属相“耍活”,这是必不可少的。我属鸡,母亲就给我做一个金色的大公鸡,鸡爪子下垂着五色的穗子;弟弟会得到一个憨头憨脑的小黑猪,猪身子下挂的是红穗子;两个妹妹则会得到老虎、盘龙的“耍活”。除了做我们的属相,母亲也会做别的动物,猫啦、狗啦、牛啦……也会做花卉、水果、香囊……做的最多的是寿桃、柿子、花朵。我还记得母亲做的柿子:绿色四叶底盘,上面托着一个用棉花撑的鼓鼓的金黄色圆球,这个圆球硬是被红色丝线从中间勒出了四条印痕,像极了老家秋天山野成熟的柿子。母亲做的花朵也让我们爱不释手:五瓣或七瓣的花叶是红色方块布头从中间两次对折,折出的尖角朝外,破口朝里,用线串起来,连成一个圆形。再把黄色或白色的圆形布片贴在破口上面,用针线缝好,这算是花心了。一个花叶的角上垂着穗子,花朵就缝制成功了。端午节的前夜,母亲用五彩丝线搓成“花花绳”,把给我们做的各样“耍活”包起来,和赶集买回来的几味香草粉混在一起,挂在门拴上。母亲说经半夜落下来的雾气浸润,香草的香气就会浸透“耍活”,我们戴在身上就会香香的了。端午节早晨,我们早早起床,母亲给我们每个人的脖子、脚踝、手腕上都缠上花绳,耳朵里再抹点雄黄——据说这样辟邪,虫蛇不近身。我们胸前戴上属于各自的“耍活”去学校。到了学校,课间大家当然要比一比谁的“耍活”最多,谁的“耍活”最香,谁的“耍活”做的最像。然后,自然就评出谁的母亲手最巧了。这天上午放学,大家都迫不及待的赶回家,去享受一顿丰盛的午餐。早上出门没顾上看,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家里所有的门框上、窗户上插满了艾蒿,饭桌上的菜盘子比平时多了几个。饭桌上一定会有的,是雪白的、用梳子压出点状、条状花纹的艾叶花馍。家道殷实的人家也许会割肉,那么,下午回家就会享用一碗油汪汪、香喷喷的刀犁浇汤臊子面了。岁月流转,时光匆匆。十几年过去,我也开始以母亲的身份给儿子操办端午节了。属于儿子的端午节更快乐,节日的气氛更浓郁。那时我们住在县城。端午节前一周,县城东大街的整条街道就已经摆满了农家巧手媳妇手工缝制的各种端午节布艺制品。竹竿上挂着的是大大小小、造型不同的各色香包(就是小时候母亲缝制的“耍活”,现在它与时俱进,有了一个雅致的名字“香包”),大至二尺多高,小到一两寸的造型都有。也有五彩丝线搓成的盘成一捆的“花花绳”,玻璃、塑料材质的小铃铛、猫狗小动物、手链串珠……地摊上摆着色彩鲜艳、憨态可掬的“老虎枕头”;带着卷曲小尾巴的“虎头”毛眼眼鞋;白肚皮绿脊背,眼睛凸起,嘴巴张开,脚爪向前伸展的青蛙;耳朵竖起,毛色金黄,买来缝制在小孩子肩头的蹲虎;红色棉布或针扎或刺绣着青蛇、蜈蚣、蝎子、壁虎、蟾蜍的“五毒”花肚兜……琳琅满目。一圈转下来,真让人目不暇接。这个集市后来发展的越来越壮观,现在终于衍生成了老家每年端午节前必不可少的节日——“香包节”。每年这个时候,下午下班后,我总要领着儿子去端午集市上逛逛。一为欣赏,二为给儿子买好端午节穿戴的肚兜、小鞋、香包……端午节的前一天,家里早就洗好了粽叶,浸泡好了江米,洗净了红枣。这天下午,大家围坐在一个大铝盆跟前,一手拿粽叶,一手捞起浸在水中的江米,包粽子。“十里不同天”,这是和我的农村娘家不同的习俗。小时候,我没有包过粽子,也没有吃过粽子。包好的粽子放进一个“二凡”大铁锅里(估计口径有二三尺吧),锅中灌满水,先用石板压住粽子,再盖上锅盖(否则粽子煮散了就不好吃了),文火慢煮。五六个小时过去,到第二天早上揭开锅,粽香四溢,可以开吃了。包一大锅粽子,一家人哪里吃得完呢?包粽子,很大程度不是为了自己吃,而是为了送:送邻里,送亲戚。刚出锅的粽子,这家送四个,那家送五个,一天下来,也就所剩无几了。包粽子,包的是心情,送的是情谊。县城里的端午节,从早晨四点多就开始了。这天早晨,家家户户的门框上、窗户上都挂满了艾叶。我给儿子胸前挂满用香草粉熏得香香的各样香包,脖子、手腕、脚踝都缠上花花绳——就像小时候母亲给我打扮的那样。然后,领着儿子去逛端午早市。早市真早啊!早市上的人真多啊!平日里这个时候,县城还在一片沉睡与寂静之中。可是,端午节这天,东、南、西、北四条街道,简直是万人空巷的场面。街道两旁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冒出了这么多熟食、小吃摊子,挤挤挨挨,一家连着一家:卤猪肉、酱牛肉、熟猪腿、烧鸡、面皮、凉粉、御面、饸饹、豆腐脑、凉拌菜、锅盔馍、糖心油糕、咸甜麻花……当季的甜桃、麦黄杏、水梨、李子、西瓜等水果更是数不胜数。林林总总,应有尽有。奇怪的是,每个摊子前都是人头攒动,拥挤不堪。这么多的东西!这么多买东西的人!更奇怪的是,八点刚过,所有东西就卖完了,摊子也随即撤走了。瞬间,围着摊子的人也像潮水般退去了——买好东西,大家都急匆匆赶回家过节了。这时,初升的太阳照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似乎刚才人潮涌动的场景只是我不小心做的一个梦……
离开老家,我在陕北已经度过了十个端午节。陕北的端午节,和老家相比,节日的气氛不浓。街道上偶见几个零散的小摊子在卖香包,也挂着串着小铃铛、玻璃珠的花绳、手链。但这些香包大多是机器缝制的、千篇一律的,已经没有了老家端午节浓郁的乡土气息。和老家唯一相似的,是家家户户都包粽子。甚至端午节前夕,从街道走过,也会看见有人坐在道沿上的门口包粽子。陕北的粽子,也是江米红枣的甜粽,样子比老家的包得粽子精致、好看:是饱满的、立体感很强的三角粽子,不像老家的粽子是扁平的四边形。每年端午节,也会收到同事送的自家包的粽子。于是,这个节日便有了暖暖的惊喜。今年的端午节,我是在学校过的。中午时分,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刚好翻到蒋捷的《虞美人?听雨》: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这时,老天突然变了脸色,窗外竟然下起了大雨,不由回忆起自己人生中的几次端午节经历。给我的童年带来无限欢乐的亲人,至爱的老父亲已经去世,垂暮之年的老母亲疾病缠身;在我庇护下度过童年的人,我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在异地打拼,有他自己的天地与事业;而我,几乎转瞬之间,就两鬓生华,到了知天命之年。往昔的美好或者悲伤都成了回不去的记忆,不觉就有了江湖人老的沧桑之感。
作者简介:路永莉,笔名绿池朱华,长武路家人,高中语文教师,现在陕西延安某高中任教。
来源:故乡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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