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白癜风袪白 http://pf.39.net/bdfyy/bdflx/190322/6985653.html
妖魔!!!
“妖魔碎路”
的尽头
每次填写籍贯写上“陕西咸阳长武”,心里总有些虚。因为我长大后,很少去这个所谓的老家,对它的印象大多停留在已十分模糊的童年记忆中。
上小学前,我很长一部分时间被寄养在长武农村的爷爷奶奶家。有关长武的回忆,倒还残存些影子。记得我爱喝米汤(稀饭)不爱吃面,被大人吐槽为假北方人;我和爷爷埋葬了一只病死的母鸡,上面栽了棵果树苗;爷爷很勤快,庄稼种得好;爷爷很疼我,常给我喂冰糖;我那时还不怕狗,常在奶奶做饭时,偷偷扯下一块面团,喂给那只新买的小黑狗;我一到乡下就被“带歪”,不仅爱上和泥巴,还被堂弟堂妹带着在村里的土路上撒了疯似的乱跑……
疯归疯,可我绝不去“妖魔碎路”!“碎”是方言,即“小”,“妖魔”则源于我儿时的怨念。
那条妖魔般的小小村路,镶嵌在二爸家门口。有次父母把我又送到老家,离别当日,他们坐上一辆三轮“奔奔车”,后门是敞开的,冲我招手道别。像被“抛弃”的我,眼睛莫名地湿润了,可碍于面子,最终没能追上去。
我向来胆小,对那条“抢走”爹妈的小小村路,一直不敢探究。仿佛那是一条无头路!终点蹲着一只大妖怪!而初一到长武度暑假,我随年龄增长,胆子肥了不少。随堂妹堂弟耍了好几日,基本把整个村子转个遍,自然包括那条曾“吞噬”了爸妈的“妖魔碎路”。
“这碎(小)路的尽头似(是)大路啊?”我以蹩脚的陕西话说道,抑制不住见到这条堪称“童年噩梦”村路真面目时的雀跃与“不过如此”的得意。
“不,以前还似(是)窄窄的碎(小)路,最近几年姐你没回,不知道变化。”堂妹丢掉火柴棒,用脚踩着,好销毁她刚才带头焚烧秸秆的“纵火罪行”。
呵,她证据的销毁速度堪比这条“妖魔碎路”的发展,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火柴棒无迹可寻,“妖魔路”也接通正道!
初中后,繁忙的学业让我到大一期末那年,因爷爷病逝请了假才来到长武,这个越来越陌生的老家。最有意思的是,那条大路通了公交,我在汽车站下了长途客车,那里的专线公交会经过大路,把我送到“妖魔碎路”与大路的岔口,我就到站了。
是有些可笑吧,小时候怕极也恨极的“妖魔碎路”,如今倒成连通村里及县城的一道枢纽。办完丧事,我和母亲在“碎路”口等公交赶回西安,我依然酸肿的眼睛,望向“碎路”的另一边,千沟万壑的山田上,爷爷以花圈为标记的新坟。
那一刻,眼睛再度湿润,却不是儿时与父母短暂分离的酸楚与恐慌,而是一种对阴阳两隔的永别,对人生老病死的无奈……
很快,我和母亲坐上公交走了。
我久久巴望着窗外沿途的山景,从起初依依不舍地锁视于爷爷渐行渐小的坟茔,再到崎岖的山岭及沟壑……不知不觉中,也没过多久,就到了与农村相比,马路宽阔、楼房林立、热闹喧嚣的长武县城了。
亲自走一趟,小时的谜底终于揭开。
光阴流转,原来那条“妖魔碎路”的尽头,不只是一条公交畅行的大路,平缓绵延间,通向一座山中小城,一座在日新月异的发展中,日渐退去朴素的山色,着上现代新妆的城。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每日为你推送陇县管理所最新动态
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