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美食美色美旅行
10月1日长武晴。难得的阴雨天气一卷而过,一路伴随着泥泞与晴朗,泾河岸边晒着太阳喝一口水,二郎山的草丛中,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小酸枣和野菊花。吃过长武沿途山上的大枣,尝过一碗长武人翘起大拇指推荐的首家酥肉,在长武人热情与真诚的酥肉碗里,一场大唐寻梦的旅程才在真正开始。
沿国道G一路南行,留宿在彬县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而华瑞、科伟却因为迟行与小路的缘故,不得不住在距彬县20公里的北极镇,然后等待第二个黎明赶来与我汇合。简单洗漱后,我坐在开元广场的石头上赏夜色、喝啤酒,农产品展销会聚集了全县各个乡镇与农业部门的特色和杰作,苹果、蜂蜜、大水梨,彬县人通过各种方式向外强调着自己的三大特色,煤炭资源的富足,让这个靓丽干净的山凹城市,到处都有一种积极向上的气息和底气,就连夜色中也带有干练的味道。一杯啤酒下肚,让我更为担心那两个没带地图的兄弟,电话那头的他们,也急促的说,二斤牛肉,两瓶啤酒,吃完就找旅馆。我笑着叮嘱,明早得早起,我在彬县等你们,一起再出发。
长达一天的翻山越岭,长坡直下,日行公里,让膝关节劳损再加上坡路吹风,每个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腿伤,一个简单的腿部伸展,都会显得十分艰难与痛苦。再想起往后几天的行程,胆怯、害怕、畏惧,无一不挑战着内心关于远行的梦想。
10月2日彬县晴。一夜的休息还是没有完全缓好痛苦的腿伤,尤其是住宿在四楼宾馆的一个来回,每上一个台阶,都得疼的咬牙切齿。一个人吃过彬县的地方早饭,掐着时间等华瑞与科伟的前来。
重阳节的清晨,大广场的路口,早早就摆起了各色各式的花馍馍,狮子、老虎,麒麟、大象,老鼠、兔子和小蛇,飞禽走兽和十二生肖的寓意,都通过一种寻常自然、夸张大气的馒头形式“天真”地体现出来。当地人说这是新婚夫妻间,婆家人在重阳节这一天走访娘家人必备的、最好的礼物。并不需要多么昂贵的施舍,并不需要多么新奇的方式,一个寓意馒头的薪火相传,是不是在提醒着我们,平淡、坚持、古老、淳朴,才是对秦晋之好的最佳解释。
九点刚过,在开元广场,我终于等到了他们二位的到来。在早餐店老板与好友的关切提醒下,“小白鹿”(自行车)驼着我去商城买护膝,也就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偶然发现“小白鹿”后轮的主轴螺丝已经完全松动,以致于一个简单的侧停,就让后轮脱了轨。再想起昨天的亭口长坡道高速滑行,赶黑夜路急行,一瞬间的胆怯和后怕,让人瞬间两腿发软。
离开彬县,三人三骑,地图上距永寿短暂的距离让人喜出望外,而出乎预料的是,50公里的路几乎都是缓山上坡道,歇歇停停,走了足足5个多小时。而与一碗永寿烙面的邂逅,则是对翻山爬坡的最好犒劳,饼面酥韧,高汤香纯,卤肉甜美,汤酸、面韧、肉醇,正如这秦川秦土献给永寿大平塬一样,麦面以这一种最为特别、最为“贫穷”的方式,献给了最为“奢华”的高汤和辣汁卤肉。或许,也只有懂得包涵与容忍的永寿大塬,才能用这一种最为真实的方式,缓和味觉,给人一种踏实又坦然的酸与香,醇与韧。
离开永寿,沿川南下26公里,第二个夕阳西下与山坡下的乾县一同出现在坡道的尽头。梁山南根,悠闲自在、机灵憨厚的乾县人从早到晚都享受着苟八所带来的美味与真传——豆腐脑。没有榨菜,没有香菜,没有黄豆,就是这一种普通的卖相,让最最清纯的豆白遇上了生性浓烈的猪油辣,也正是这一种极其陌生又熟悉不过的味道,在每一个大街小巷,在每一个清晨或傍晚,都牵引着乾县人的味觉,压制着乾县人的挑剔。而作为乾县四宝的辣子锅盔豆腐脑,馇酥配上小挂面,更是乾县人从早到晚都离不开的美味坚持和味蕾习惯,锅盔酥嫩,至今都保留乾陵将士头盔烙饼的形状;豆腐脑爽口香滑,却卖着全中国最为低廉的价格;馇酥和挂面的背后,到底还有多少故事与传奇?
重阳节,在宁静亮白的梁山夜色下歇脚,在不甚繁华热闹的客栈里留宿,幻想着一千多年前,这里与长安的来来回回,曲曲折折。乏困劳累的科伟和华瑞,在一番腿关节引起的喊疼骂痛之后,伴着鼾声睡去,我撩起窗帘,月色亮白,四下尽是寂静。
这是我们三人共行的第一天,也是唯一一天,因为明早天亮,他们两人前去咸阳,下长安,登华山,我则执意周转乾陵、法门寺,看完贵妃再东折长安城。
10月3日乾县晴。无论有多匆忙,乾县人的一天,总要从一碗家常味道的胡辣汤开始,豆腐、面筋、小菠菜,再加上胡萝卜和西红柿,红绿白蓝的色彩,再配上小拇指搬大的金黄色小麻花,就这样把一碗寻常的味道搭理的清淡、朴实。
下午两点,一面之缘的乾县小兄弟陈军陪我游完了乾陵,我感谢他的方式,当然选用了最为朴实的乾县特色饭——蘸水面和驴蹄子面。蘸水面的宽阔薄筋,驴蹄子的光滑爽口,似乎正能表达我对他免费导游、免费摄影、免费游览的谢意和祝福。饭罢上路间,又结识了一面之缘的关中老哥刘萧,装备齐全,经验丰富的他,选择用关中旅游环线的骑行来犒劳自己的国庆假期。我们一同上路,走了一路,聊了一路,而往往都是他在讲,我在听,说汉唐王朝的历史趣闻,说“唐十八陵”的依山而建……他说每个人一生都应该去两次华山,一次是年轻时候陪父母妻儿或朋友,一次是年老时候被自己儿女陪着去。陕西方言字正腔圆,谈吐用词恰当贴切,让我一度猜想他是历史专业的历史老师,面对我第二天的北京那家医院治白癜风好中科白癜风暖心公益活动